2017年11月9日 星期四

2017雪邦站:車隊指令或者單純天分?

有時候,要贏得冠軍你得透過車隊提供的一些幫忙。你的隊友能幫上忙,也許車隊老闆曾經對他咬耳朵說服他。誰知道,有時候可能施以小利,來換取勝利的果實。當然,如果你跟你的隊友感情不要太差也有些幫助。

車隊指令一直都是摩托車比賽中的禁忌話題。記者,車手與車隊都圍繞著這個話題,而車迷們則開始猜測,哪個車手的成績是上級下的指導棋,而不是盡全力得到的結果。沒有一對一的無線電系統,唯一的溝通方式就是透過pit board,以及從去年開始使用的電子儀表板。

在某種程度上,沒有無線電通訊系統,使得大家更是會去猜測到底有沒有車隊指令。由於pit board其他車隊看得見,以及空間大小有限,傳達的訊息總是又簡潔又模糊。Valentino Rossi一直以來都被問說BRK是甚麼意思。Dani Pedrosa則是完全有自己的一套:在某些時候,他的pit board會出現DOGMA。有些時候,ZZTT會在最後一圈出現。

越隱密越安全?

這些訊息是怎麼回事?車隊不願多做解釋。他們唯一的溝通管道這麼公開,他們得找個方便的方法。就算是平淡無奇的訊息,也可能會變成對手的優勢。上個星期天,Marc Márquez承認賽事的前三分之二,他只會去看對手的pit board,試著去破解他們要做甚麼。所以當車隊有重要訊息要傳達的時候,他們會做偽裝。

這些陰暗晦澀的地帶滋長了陰謀論。車迷跟記者透過似是而非的解讀,試著跟已發生的事實做連接,轉變成巨大的事件。有99%的機率他們只是穿鑿附會,而有時候他們猜測的會變成事實。

比賽倒數六圈時,Jorge Lorenzo的電子儀表板上出現了看似平凡的訊息。這位Ducati車手當時正位居領先,他正跑在他的隊友Andrea Dovizioso前頭,領先優勢不到一秒持續了幾圈。當時Marc Márquez正在第四名,如果兩位Ducati車手以這樣的位置完賽,那麼Dovizioso跟Márquez的差距將會來到26分,Repsol Honda車手就會在雪邦封王。如果Dovi能在Lorenzo前投完賽,那到瓦倫西亞,他還有21分的差距要追。

Tinfoil shields to maximum

出現在Lorenzo儀表上的訊息(多虧Dorna的幫忙,直接在大銀幕上秀給全世界冠)寫著「SUGGESTED MAPPING: MAPPING 8」這是否在提是要Lorenzo讓開給Dovi過?還是就只是單純推薦轉換引擎設定道適合雪邦雨戰的尾聲?要分辨最好的辦法或許就是重新看過這場比賽,以及聽聽看主角所說的話。

飛利浦島災難般的表現過後,Andrea Dovizioso來到雪邦站跟Marc Márquez積分差來到33分。他的首個世界冠軍夢已經漸漸退色,他失去自己命運的掌控權。如果要重回競爭的行列,Ducati車手一定要在雪邦贏一場,並且期望Márquez的表現能越差越好。那麼他就能抱著希望到瓦倫西亞站去,重覆做同樣的事。難以置信嗎?當然。瓦倫西亞方格旗揮下之前,競爭都不會結束。

這位義大利車手整個周末都很棒。周五的濕地狀況跑得很快,周六的乾地也跑得很快,排位賽又排在頭排。幸運之神幫了他一把,Márquez在Q2摔車最後只排到第7。在Dovi與Márquez之間,還有他的隊友Jorge Lorenzo,這位今年一直被他打敗的對手,今年Dovi有充分的時間好好認識他。至少他能盼望Lorenzo能小心的騎過他身邊,不會隨便就把他撞倒。或許還能期望Lorenzo能有些幫助。

有條件的幫助

西班牙車手在多次被媒體問及的時候已經表達出他願意幫忙的意願。雖然,幾乎每次他都會補充說,假使冠軍爭霸持續到瓦倫西亞,那他會願意幫忙。他沒有表示出要在其他賽道幫忙的意思。

除此之外,媒體一個勁的花時間研究Jorge Lorenzo是否願意幫助Dovizioso。Valentino Rossi很少被問到會不會幫助自己隊友 Maverick Viñales。(事實上,在飛利浦島就是Rossi本人葬送了Viñales的冠軍爭霸戰之路,跑在小牛面前,使得他跟Márquez的差距來到50分。接下來的競爭完全沒戲。)也沒人問過Dani Pedrosa幫助Márquez的意願。

Moto2的比賽一結束,雨水馬上在MotoGP開始之前降下,也幫Dovi拉回一點優勢。Ducati GP17在濕地情況很快,這在FP2很明顯。而且不只GP17:濕地狀況下前十名有四台車是Ducati賽車,而Márquez是唯一一個Honda車手。兩位Movistar Yamaha車手在FP2很快,在飛利浦島站找到的解方在馬來西亞也適用。就連Suzuki車手也很有競爭力。如果FP2的狀況也能發生在正賽,那Dovi就很有希望能阻擋Márquez在此封王。

Panic stations

Márquez的腦袋肯定閃過相同的念頭。Repsol Honda車手一開始就飛也似的衝了出去,率先進第一彎。這需要勇氣拼剎車,而且要賭能搶進第二彎。不過Márquez稍微跑開,把Jorge Lorenzo往外擠。Márquez的領先並沒有維持太久,Johann Zarco從內側超車搶下第一。

Márquez起跑超好,但Andrea Dovizioso起跑堪稱悲劇。由於起跑很慢,當一群人準備進入第一彎的時候他在第七。或許他的膽子越來越大,就像他們對Márquez一樣。Márquez大膽的代價就是在第一彎跑開,Dovizioso則是因為慢進彎,讓他能貼近灣內,跟在Zarco後不遠處。當他們向左進二號彎的時候Dovizioso剛好在Jorge Lorenzo後,而Lorenzo剛好在追著兩位Repsol Honda車手。

前方的Johann Zarco跑遠了,在他後面,Jorge Lorenzo鎖定了Márquez跟Pedrosa。Ducati的馬力加上延後剎車,使得Lorenzo能超越兩位Honda車手上到第二。一個Ducati車手跑遠了,兩個Honda車手馬上遭受後面的攻擊。Dani Pedrosa強硬得擋了一圈,跟Dovi互換位置三四次。但當他們出了14號彎,很明顯Ducati的操駕性更佳。Dovizioso超過Pedrosa上到第四,並開始追擊Márquez。

盡全力去拼

他花了三圈的時間超過Márquez,升上第三名。他滑過14彎,保留他的優勢一路到後直道,但進第15號彎時犯了錯,稍微跑開,使得Márquez再度超到他前頭。Dovizioso再切進來的時候差點把他們倆都撞出去,但他馬上拉直車身。然後在第四彎又再度找到機會,這一次運用強大的剎車能力與操駕性,直接超前上到第三。

Márquez 原本就有想到在加速上會輸給Ducati,但卻不是在那個情況下。相反的,他輸在進彎,通常來說那是RC213V的強項,不論在甚麼天氣狀況下。Márquez在賽後解釋說:「今天他們就跟以往一樣在加速方面很強,但問題在,我的長處─剎車點與進彎能力─不像我在其他比賽那樣有優勢。這種感覺不太好。加速一直都是他們的強項,但我們的強項在進彎。今天的問題在進彎。」

第三名對Dovi來說並不足以讓他的冠軍夢延續下去。尤其Márquez還在第四。目前看起來越來越有可能以這樣的順序完賽,第五的Pedrosa已經太遠了。Márquez在第四,Dovi得要想辦法贏才行。

解決一個,還有一個

這位義大利車手有兩個麻煩得面對:他的隊友Jorge Lorenzo與起跑就跑得飛快的Tech 3車手Johann Zarco。選用後軟胎的Zarco在比賽開始時有相當棒的抓地力。問題是能維持多久,以及Zarco能否拉出有效的距離來避免輪胎性能衰退時被追上。

軟胎的撐得比預期還久。法國車手沒有真的慢下來過,他保持相當穩定的速度,足夠他維持領先地位。Zarco的問題是,Ducati更快,操控性更好,很快的追上他。他們在第九圈追上Zarco,Lorenzo在九號彎超過他,接著Dovi在14號彎超過他,比賽只剩這兩個人的鏡頭。

賽事過半,Lorenzo領先,Dovi第二,而第四的Marc Márquez開始接近Johann Zarco,錦標賽仍然在Márquez的掌握之中。如果當時方格旗揮下,那Márquez將會以26分的差距贏得世界冠軍。Repsol Honda車手看到他開始接近Zarco,開始想著再多拿三分鞏固自己的冠軍地位。

該守成了

Márquez試著追上Zaroc,但Zarco開始調整步伐。Repsol Honda車手更進一步接近,但這也代表要超車會太冒險。有鑑於此,Márquez退一步,讓Zarco跑了。第四名的成績夠了。

Márquez在賽後說:「比賽結果我覺得很好,因為今天我碰上最糟糕的情況。賽道很濕很滑,很難找極限,實在很容易犯錯。但無論如何,我試過了。一開始我衝得很兇。但我明白到兩台Ducati都比我快,而Zarco快被我追到的時候,我可能要冒一些風險。我開始想,到瓦倫西亞的時候差距24分或21分都是一樣的。所以我決定守在第四。這場比賽最重要的是要冷靜下來,不要急著搶分。」

Márquez非常誠實的表達在比賽中承受的壓力。他說:「老實說,我也是人,當要拼總冠軍的時候,只要有小小的差錯,你都會覺得好像要大摔了。這是很正常很自然的事,而今天,OK,或許我只要拼一點就能拿世界冠軍。但要是我真的摔了,那最後領先的積分可能只剩下8分。所以最好還是一步一步來。」最好是能到瓦倫西亞的時候還有龐大的優勢,而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盡全力拼。

Zarco安安份份得跑在第三名,距離遠到不夠成領先集團的威脅,現在前面就剩下兩台Ducati了。Andrea Dovizioso如果不想放棄冠軍夢,就得超過Jorge Lorenzo。但Lorenzo第一次那麼接近他在Ducati的首勝,這個賽季他已經錯過那麼多次機會了。Lorenzo會讓嗎?

Mapping the territory

Lorenzo的儀錶板忽然出現一則訊息。建議使用:Mapping 8。這是代號嗎?是叫Lorenzo退讓的密碼嗎?或者只是在建議在這個賽道狀況下切換循跡系統與引擎剎車的電控,使用適當的設定?

事實上,我們永遠不會知道─或者說,如果Dovizioso跟Lorenzo兩人退役之後肯提,我們才會了解─不過我們可以透過我們對車隊、車隊指令以及車手的了解來推測。透過推理,我們能得到一些靈感,或許有可能是對的。

首先,這很有可能真的只是建議換設定嗎?這是完全合理的。我們知道車手會在比賽中切換設定。

再來,我們知道車隊會提醒車手切換設定。在引進電子儀表板之前,車隊都會把這些意見打在pit board上。Pit board上面可能只會寫MODE跟數字,或者字母,或者都有,車手們會知道該怎麼做。我們也都知道車手有時候會無視這些訊息。當初Andrea Iannone剛加入Ducati廠隊的時候,有許多場比賽儘管車隊有提醒,他還是會忘記切換設定。

沒錯,很可能就只是提示要換設定而已。會是車隊指令的代碼嗎?為了回答這個問題,我們得來解析它。MotoGP有車隊指令這回事嗎?如果真的有,那麼Ducati會怎麼通知他們?Ducati(或者是其他車廠)會對車隊指令這回事直言不諱嗎?再者,車手會遵守指令嗎?

車隊指令:真實或是幻想?

首先,MotoGP真的有車隊指令嗎?我們得先解釋一下「車隊指令」這個名詞。由於沒有一對一無線電,車隊做甚麼事都要事先討論。比賽過後,Ducati的車隊老闆碰上一大群記者。Davide Tardozzi告訴Crash.net他們已經跟車手談過這個情況。Tardozzi說:「我們跟他們談過可能會發生的情形。在這種情況之下,有機會讓冠軍賽繼續下去是件好事。我想送禮給Marc是很愚蠢的事。我們知道這很困難。但能拼到瓦倫西亞有何不可?」

Ducati Corse的頭頭Paolo Ciabatti跟西班牙媒體做訪談的時候提到車隊已經討論過這情況了。Ciabatti說,想要拼冠軍,這就是該做的事。更重要的是,Ducati對此已經有經驗了,Andrea Iannone在2016的阿根廷站把Andrea Dovizioso撞出去,這個舉動讓Iannone喪失他的Ducait賽車。Ducati已經警告過Lorenzo跟Dovi兩人不可以過度競爭。當被問到訊息是否是要Lorenzo讓給Dovi過時,Ciabatti笑著回答說:「你要這樣想也可以...」

Ducati Corse的老闆Gigi Dall'Igna告訴義大利媒體類似的東西。當然他們已經跟車手都談過了。他說:「很顯然你要考慮到車隊,以及那些替這家車廠工作的人。就算痛苦,也得做出某種選擇。」

先例

我們也知道Ducati已經提出車隊指令,也從電子儀表板發出訊息。在飛利浦島,Scott Redding收到訊息要他能早點讓Dovi通過。在前面的幾場比賽,Ducati的人已經討論過要讓位子給Dovi,雖然不是飛利浦島。Redding在澳洲告訴記者說:「老實說,這場沒有事先說。在日本或其他場有,但在這裡沒有。不過在比賽中,我的電子儀表板的確有跑出訊息,要我讓Dovi過,我也照做了,讓他先跑。」

但Redding後來反悔了,當他發現他追上Dovi,並且跟義大利車手還有Dani Pedrosa拼搏的時候,他反悔了。Redding問道:「當你追著某人,而你速度更快,你會怎麼做?我也得考量到我的職業生涯。我有錦標賽要跑。如果是前五名,那分數差更大,你就會想,OK。或許我會有其他想法。可是只差1分?這不是那種會讓我睡不著的比賽。我整周都很掙扎,老實說,他們對我沒有實質上的幫助。我要離開了。沒關係,這我明白。如果能幫,我會幫他們,但就那1分,鑒於我這陣子的狀況來說,我得想到我自己。」

明白那賭注

很顯然,車廠跟車手們提過這種可能性,如果真的攸關錦標賽,那Lorenzo可能真的需要退位讓給Dovi。而這要討論多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Dovizioso需要全心全力放在比賽中,他只需要知道如果他接近Lorenzo,Lorenzo不會有太大的反應。

說服Lorenzo應該不用太費工夫。車廠付它很多薪水─一直都在流傳著每年1250萬歐元的數字─他也明白他得為了車廠利益的騎。Lorenzo在記者會上說:「在任何情況之下,我都不需要其他人來提醒我該怎麼做。我知道世界冠軍這個頭銜有多重要。我知道他可能在第四或第五。所以很顯然我想贏這場比賽。我想拼到最後,但就如我跟你說的,前端已經到極限了。為了跟著Dovi直到最後,在剎車這方面我得一直超出極限。」

要擊敗Dovi得付出很大的代價,對Lorenzo來說太大了。沒錯,他說,他想拿下在Ducati的第一場勝利,但不是不惜一切代價。他告訴義大利記者說:「我在MotoGP贏了44場比賽,我知道只要我跟Ducati繼續合作,拿冠軍也是時間問題。Lorenzo說,或許他可以認真去想這個問題(首冠),但他可能最後會以摔車收場。

比賽結束後,Ducati會用訊息密碼的雙重含意來掩飾他們真正要傳達的消息嗎?有可能。不過就算他們承認也沒有太大的意義。規則沒有禁止,所以Ducati也沒理由隱瞞。

同意

如果Ducati真的發送這訊息,那Lorenzo有理由違反嗎?也不會。自從加入Ducati以來,這位西班牙車手一直跟義大利對有保持良好的關係。Dovizioso解釋了這個狀況。關於Lorenzo他說:「從去年的瓦倫西亞我就說過,他讓我馬上就覺得很好相處,因為就像過去,他不會想對我做些什麼壞事,或者試圖在車庫裡製造些奇怪的狀況。他相當專心在他的工作、他的團隊上。每當大家看他跑的單圈成績,我們得做個妥協,因為他的『騎乘風格』非常不同,不過我對那個沒問題。他有他的個人特質,而且不會給我帶來麻煩,所以關於這個,當然(是最好的隊友)。我自認為我是個很冷靜的人,我不會給其他人帶來麻煩,所以我對他很滿意。」

當然,首先Lorenzo要先意識到車隊指令。賽後,他堅持他沒看到電子儀表板的訊息。他說:「老實說,我甚麼都沒看到。我只是專心在跑我的線,注意下一個出彎點,因為雨天是不能失去專注力的。我在米薩諾失去專注力,接下來的事你也知道。所以我只看儀表上的轉速來換檔。」在米薩諾的溼地站,Lorenzo為了要換電控設定分心,導致轉導出局。在這個比義大利站還糟糕的狀況之下,Lorenzo不想重蹈覆轍。

最終,根本用不到車隊指令。Dovizioso一直緊跟在Lorenzo的後頭,時而貼近,時而落後,就像橡皮筋綁在一起一樣。這一圈他衝上前了,卻又失誤掉到後頭,然後又再試一次。第16圈的時候,Dovi又跟到Lorenzo的尾巴,這次Lorenzo在最後一彎發生很大的失誤失去前端,靠著膝蓋他救回來免於摔車,整個過程中在柏油路上留下一抹長長的紅色痕跡。這一個失誤使得Dovi有足夠的時間與空間超越他。

這一超,Dovi馬上拉開一個安全距離衝線獲得勝利。只有在最後一圈雨又降下來,Lorenzo才又有機會,不過他也意識到風險太高了。Lorenzo小心的安穩地以第二名完賽。

別人給予的還是自己掙來的?

那麼,Dovi在雪邦的勝利是因為車隊指令,Lorenzo讓開才讓他拿的嗎?這我們永遠無法確定,事實上,Dovi比Lorenzo還快,而Lorenzo發生失誤。是Lorenzo在最後一彎的失誤,讓他丟了位置,會這樣是因為那時得拚到極限,才能保持領先地位。

結論?除非『Suggested Mapping: Mapping 8』的意思是『在第15彎時故意失去前端,再用你的膝蓋把車救起來』,這一切看起來不像是直接下達的指令。就算是,Dovi也是靠著他的優勢贏得這場比賽:無論Ducati跟Lorenzo說了甚麼,他都沒辦法跑得比Dovi快。今天,Dovi不會被任何人打敗,就算是他的隊友。

真要說的話,Andrea Dovizioso在雪邦的勝利是因為他非常非常的冷靜,就算是在壓力那麼大的比賽中也一樣。Dovi一定要贏,但他又不能不顧任何後果去拚。就某種程度來講,Dovi比Márquez輕鬆多了:這位義大利車手現階段已經非常困苦,他沒甚麼好失去的。但這場比賽Dovi獲勝的方式剛好顯示出這個賽季他表現得多棒。

還有得玩

這場勝利還有其他重要的意義。Dovi現在跟Márquez一樣,今年都贏六場。如果他在瓦倫西亞獲勝,那他就贏了七場比賽,這代表Márquez得分要超越他,假使最後分數打平,勝場數會成為決定因素。實際上,這表示Márquez在瓦倫西亞要拿到11名以上的成績,拿超過5分才行。

Dovi要拿冠軍條件還是很嚴苛。Dovi得贏得瓦倫西亞分站冠軍,因為第二名才20分,而Márquez現在領先21分。不只Dovi要贏,還得配合Márquez在這個他最強的賽道上要拿最糟的成績才行。這個賽道比起Ducati更適合Honda。

不過當冠軍爭霸戰持續到最後一場的時候,甚麼事都有可能發生。這是四行程世代冠軍爭霸戰第四次持續到最後一場比賽。2015年,Valentino Rossi從場上最後一位出發,而且沒能接近Jorge Lorenzo。2013年,Marc Márquez跑的保守一些,拿下足夠的分數避免分站冠軍Jorge Lorenzo搶世界冠軍。

但2006年,Valentino Rossi因為摔車,世界冠軍寶座由Nicky Hayden奪下。2006年賽季的結果就像Hayden常常掛在嘴邊的話:「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在周末要上場的原因,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。」

Andrea Dovizioso在瓦倫西亞需要一個奇蹟才能贏得世界冠軍。奇蹟很少見,但確實發生過。但不論發生甚麼事,Dovizioso跟Márquez都有資格拿下今年的世界冠軍。Márquez一直在發光發熱,他的天分超越了賽車的本身能力,拿下一系列的冠軍。Márquez很少落於前四,而且本賽季沒有掉出前六名外。他之前的弱點在於容易摔車,但新前胎以及Honda的改善幫忙修正這點。

Dovizioso一直都很出色。他已經成長成一位又冷靜且專心的車手,讓他的表現能遠遠超乎預期。他很穩,同時也發揮Ducati的優勢,且克服弱點。他唯一的弱點就是,如果他當天的狀況不好,那就會非常糟。但不論本賽季誰拿下冠軍,MotoGP本身才是真正的贏家。

Motomatter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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