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5月10日 星期四

2018年赫雷茲:摔車意外;責難;冠軍賽

賽車產生戲劇性的爆點。把24位車手放在平均270匹馬力的賽車上,你永遠不知道會發生甚麼事。你腦海中所勾勒的所有劇本,很可能會在燈滅起跑那一刻就灰飛煙滅。賽車現在有新的現實,通常令人訝異,難以預測。

不過這無法阻止我們在每次練習賽結束後去想像正賽的精彩表演。赫雷茲這種狹窄的賽道,要超車有難度,所以有辦法第一個搶進第一彎的車手就有機會試著拉開距離。排位結束後,很明顯兩位Repsol車手,Marc Márquez及Dani Pedrosa,還有LCR Honda的Cal Crutchlow三個廠隊支援的Honda車手最快。很可能我們會在頒獎台上看到全是騎著RC213V的車手,剩下的積分讓其他車廠去分食。Ducati車手們會跟Suzuki車手們拼個你死我活,Yamaha車手們最終總會衝到前頭。

當然,結果不如我們所想。沒錯,Honda稱霸了。沒錯,幾台Ducati的確在不同的時段有跟Suzuki發生纏鬥。Yamaha也找回他們的速度,Wilco Zeelenberg在賽前告訴我們,他們在早上的暖身賽找回一些失去的抓地力。但比賽卻完全不遵守我們寫的劇本。

火箭一般的男子

第一個徵兆是Jorge Lorenzo的起跑像是背了一個火箭似的第一個衝出去,從第四位起跑的他一口氣就衝上第一。Dani Pedrosa跟 Johann Zarco跟在後面,這場比賽的竿位車手起跑跟Lorenzo剛好相反,掉到第四。Marc Márquez的起跑相當優秀,緊跟在後。

Lorenzo 在前幾圈領先,Dani Pedrosa超了過去,但又馬上被搶了回來。Lorenzo在剎車方面表現優異,並且善用Ducati的長處,出彎加速,讓Pedrosa幾乎沒辦法超越他。不僅僅是Pedrosa:Lorenzo盡其所能的防守最終導致災難一般的結果,也讓錦標賽天翻地覆。

但是Lorenzo防不了身後的Marc Márquez。超掉Cal Crutchlow跟Johann Zarco後,Márquez 把目光鎖定Lorenzo,在最後一彎以Lorenzo命名的彎輕鬆的超掉這位Ducati車手。一超越,他就調整速度,不過還不足以甩掉後面的人。

剩下的集團由Jorge Lorenzo、Dani Pedrosa、Andrea Dovizioso與Cal Crutchlow所組成,但LCR車手努力想跟上集團,騎得太兇在一號彎摔出去了。他把後輪缺乏抓地力(依照他的說法,沒有碳纖維後搖臂),使他拼得太兇,讓前輪過熱。現在Lorenzo、Pedrosa和Dovizioso三人追著快跑遠的Márquez 。

Desmo動力

很快就發現Andrea Dovizioso是最快的,在第九圈的最後一彎超越Pedrosa搶下第三。但Dovi發現自己困在隊友身後,無法超車。於此同時,Márquez 已經要跑遠了,他的速度比Lorenzo快0.1-0.2秒。

Dovizioso 非常希望能找到方法超車,但他能在這個位置已經是非常不錯的進展。這一周,他很長一段時間表現得不理想,在三個自由練習輸給領先的Honda車手輸很多,而且也沒有改善的跡象。深入分析數據後,Dovi決定使用在赫雷茲一開始沒用的空力套件整流罩。整流罩改變了他的命運,讓頒獎台看似唾手可得。

Dovizioso跟媒體記者說:「一般來說,當我說我可以拼頒獎台,我不是在胡說八道。昨天我已經解釋過了,今天早上我們有很大的進展,接著下午也是。甚麼事都有可能發生,但我們要先有良好的速度。最終,真的比想的還好,也因為有些跑得快的車手超出極限,犯了錯。一圈又一圈,在比賽中,可以去學習新的線,新的超車點,而我真的很穩,很快。」

問題是,他的起跑位置太糟,而現在被自己的隊友卡住。他試探又試探,卻找不到位置超車。Dovi說:「我在Jorge身後損失太多時間。他速度很快,但是彎中速度太慢了,而且前輪非常掙扎。我認為他也不想讓我過。他在彎中太慢了。這也是我們輸給Marc的原因,因為他跑得很掙扎,而且他放慢速度來關門。我之所以花了十圈才超他是因為我不想犯錯。」

單圈的速度很快,單圈最速幾乎比去年快一秒,車手能犯錯的空間很小。Dovizioso說:「每個人的前輪都到了極限,一堆人轉倒就證明這點。」除了Cal Crutchlow,Alex Rins也摔了─這是四場比賽以來他第三次摔車─Karel Abraham跟Tom Luthi也摔了。車手們用力催前輪想跟上前面的人。Dovi說:「我的前輪也拼得很極限,前輪在彎中鎖死。我失去前端三次。我不想再犯錯,因為Marc已經跑遠,我要冒甚麼險呢?我得試著超Jorge ,因為我的速度比較快一點。我知道我只要能超過他,馬上就能拉開。他真的已經在極限上,但我真的超不了,因為他在彎中真的很慢,但出彎加速又很棒,我完全超不了他。」

碰撞過程

第18圈,Dovi認為他找到一個好機會。他衝過終點線後試著從一號彎開始跟上Lorenzo,出了五號彎,這位義大利人直接在直道底像他的隊友發動攻擊。他終於有機會能在Dry Sack彎試著超車,但就像平常的第六彎一樣,你會發現自己衝過頭錯過剎車點然後跑開。Lorenzo見狀馬上切入Dovi的內側,並準備好出彎瞄準七號彎左彎反擊Dovi。

就是這裡全亂了套。Lorenzo走的線會跟跑在六號彎內線的Dani Pedrosa撞上。兩個車手都看不到對方,都撞上了,也都摔了。不僅如此,Lorenzo轉倒還把Andrea Dovizioso帶出去,Pedrosa則是因為後輪忽然又有抓地力,使得他Highside。這是他兩場比賽來的第二次Highside,第一次在阿根廷,當時他被Zarco擠開,壓到潮濕的賽道又不小心補到油門。這次,他的傷勢比較輕微,就只有臀部瘀青,而且幸好在阿根廷站骨折的手腕沒有傷得更重。


這次碰撞造成相當重大的結果。首先,這讓Marc Márquez輕鬆的奪冠,讓他能拉開積分差距。第二,Johann Zarco跟Andrea Iannone上了頒獎台,雖然Andrea Iannone還是得跟Pramac Ducati的Danilo Petrucci拼鬥一番。而且讓Yamaha不會太難看,Valentino Rossi拿到第五,而不是令人失望的第八名。(雖然Rossi對他的老闆就沒這麼客氣,聲明這是該改進的地方。)

最重要的是,這次碰撞讓Andrea Dovizioso失去相當多的積分,讓他接下來的路越難走。剛到賀雷茲的時候,這位義大利車手僅僅領先Márquez 一分。如果他在Lorenzo之後完賽,就會落後Márquez 8分。如果他成功超越Lorenzo,那會減少到只差4分。但現在,他在積分榜排第五,落後Márquez 達24分。最能安慰他的是在這個Ducati不擅長的賽道,他還能跑這麼快。但是相較於失去的積分,這點小確幸算不上甚麼。

責任歸屬

那麼誰該為這次事件負責呢?賽事總監花了長時間來監控一系列的摔車事故,並將其定調比賽意外。這跟我們談過的車手們,以及那些車手本人的看法一樣。但這又跟我們所想的不同。這次意外牽涉到MotoGP裡頭最少發生碰撞的車手,如果是Marc Márquez或是Danilo Petrucci,那沒人會感到意外。

但這三位牽涉意外的車手是MotoGP裡手腳最乾淨的車手。這不是我說的,而是Andrea Dovizioso、Jorge Lorenzo與Dani Pedrosa三位都各自說出了這句話。賽事總監Mike Webb在跟我們談的時候也提到這個完全相同的詞彙。Dovizioso超越Pedrosa 超得乾乾淨淨。超越Lorenzo的動作或許看起來頗具野心,但離危險還差得遠。Lorenzo在Dry Sack被超越後使用了非常標準的防守路線,切入內線並瞄準apex準備出彎。Pedrosa 看到有縫隙,採取了相當標準的內線。這樣的不幸的意外實在很難去分配責任。

不論是不是比賽意外,牽涉其中的車手都不會開心。Pedrosa回到維修區第一件事是怒吼。Dovi又生氣又沮喪,就跟Lorenzo一樣。三位車手都盡量不去責備其他人,但也都稍微隱誨的批評。三個人的共識是,Dovi佔的部分最小─當然,是Lorenzo 跟Pedrosa 兩人撞在一起,才把Dovi撞出去。但Pedrosa 跟Lorenzo 都認為對方責任比較大一些。

Lorenzo的觀點

Lorenzo說:「電視畫面很清楚,但老實說我不想去說這是他的錯是誰的錯,因為我們三個是這個錦標賽裡手腳最乾淨的車手。對我們三個來說這實在是很不幸的一刻,我們三個都摔了。以前我們也沒有這麼做過。」

Lorenzo並沒有看到內側的Pedrosa 。這位Ducati車手說:「很顯然沒有。一切都發生得太快,當你跑開,想要擁有最好的加速性時,我就像往常一般的切回去,忽然Dani就在內線了,接著就像骨牌一樣一個一個倒。」

他甚至不知道Pedrosa在他後面。他解釋說:「特別是今天,我告訴負責管理我pit board的Juanito說,只要跟我說我後面是誰就好。但就算這樣,如果他們打出G3,代表後面有三個車手跟著你,就算是這樣,你也不知道第三位車手是誰,離多遠。所以第三位車手是唯一一個能看整個狀況的人,因為我們的後腦勺沒長眼睛。我也希望我長有四隻眼睛,但這不可能。所以這是後車的責任。但無論如何,他是Dani。而且Dani、我和Dovi從來沒碰過這種狀況,所以我不想去說這是誰的錯。這沒意義。」

Pedrosa的觀點

Dani Pedrosa對此有不同的看法。他說:「在那個時刻,他們失誤了。他們兩個都跑開了─而我不是特別快,不然我就沒辦法保持路線。我跑我正常的線,但由於他們跑開,所以他們變慢了。」

根據Pedrosa的說法,是Lorenzo決定要往內切才導致這次意外。他說:「事情是這樣,Lorenzo在Dovi超車後,想重回原本的位置,但他卻不知道我在內側。」這一切都發生在Pedrosa把身體掛出車外,失去視線的時候 。他說:「我只能說,我只看到他們一起跑開,但之後我就開始轉向,我完全掛在我的賽車右側,完全看不到發生甚麼事。就算我想看也看不到,因為我在車的另一邊。」

肢體語言

Pedrosa認為Lorenzo在他自己賽車的右邊,並看著他的右側,Pedrosa從這方向來,這位Ducati車手應該要看得見。他說:「Lorenzo 掛在內側,他能或多或少的看到我,而且我認為你跑開後,要切回來之前要先確認。但最終我們還是撞到了,而且摔了,現在我們甚麼都做不了。這不是我們想要的比賽結果,今天我們三個都跑得非常好,我們都值得以更棒的名次完賽。」

身體的位置─特別是今時今日身體位置已經發展得跟十幾年前不同─身體大幅掛出車外,內側手肘觸地,頭的位置也偏低,而且更是趨前─導致這樣的碰撞更難避免,這樣的姿勢讓車手的視線只在車輛的同一側。Mike Webb告訴我們,賽事總監內部有談過這種情況,大多數是在於討論看不看得到旗幟。Webb 解釋說:「這在我們的想法中並沒有佔很大的部分,但在某些意外,我們會去討論車手是否能看得見黃騎之類的。這類的討論出現車手如果掛出車外,是否能看得到旗幟之類的問題。」

第三人觀點

Andrea Dovizioso跟他的隊友一樣,都提到視線問題。他認為在後面的車手看得見,所以有責任要確保他的超車是安全的。他說:「如果你比平常快,而且又有人在你前面,我們都在Dani前面,所以是我們來決定我們的路線,對吧?我們來決定路線,因為在前面的車手就是能來決定走的路線。當然,Jorge 不會像我一樣檢查。所以就如我之前所說,Jorge沒有待著。但Dani在後面,他有辦法綜觀全局,他切入內線的速度比之前都快。如此造成了撞車意外,當然他的確犯了個錯誤。Jorge 或Dani的佔比重多寡隨你。但就是那樣子我們才摔的。」

從中立的評論可以得到差不多的觀點。Valentino Rossi說:「對我來說,這件事會發生,不是Lorenzo 與Pedrosa兩人之間誰犯了錯。Lorenzo 切回來切得很快,但Lorenzo 看不見Pedrosa 在內側。所以我認為Pedrosa 覺得他有足夠的空間,但事實上沒有。所以他們撞在一起。這大概是50/50。」

賽事總監也大概是這樣下結論的。Mike Webb解釋說:「你可以分一點責任給Lorenzo,也可以分一點責任給Pedrosa。Lorenzo在前頭,但他走的路線很怪。Pedrosa 看到門開了想切入,但忽然又沒空間了。而且他在後面。所以你要怎麼分配責任歸屬?考量到所有的情形,他們最終都摔了,我不認為其中有車手採取非常誇張的舉動,也沒有機會能脫身。我們只看到某些車手被自己的策略所害。Dani看到有機可趁就切入,但卻一進去就又沒有空間了。」

先例與相似之處

整個情況讓人回想到2012年巴塞隆納的Moto2比賽,Marc Márquez跟Pol Espargaro發生的意外。那次,Márquez 在old La Caixa彎跑開,然後切回來撞翻Espargaro,那時他們在拼總冠軍。Mike Webb說:「這跟幾年前 Márquez跟Pol Espargaro發生的意外很像,車手跑開,再切回賽道。當時我還不是賽事總監,但我記得那次有判罰,而且我還記得那時FIM推翻了判決,並說這個判決不公平。因為那位車手在前面。」

Webb強調,那次的事件沒有拿來這次參考,隨然兩者有相似之處。他說:「我再說一次,我認為每次事故都是不同的,而且我們都得替他們想。但考量到整個賽道環境,比賽位置以及當時發生的事,定調為比賽意外的原因是兩位車手撞上了造成重大意外,但卻不是因為錯誤的意圖。這是一連串的情況結合。」

替自己解釋

這次意外只是讓Dani Pedrosa對於賽事總監感到更加挫折。Pedrosa 說:「當然,我又碰上一次很大的意外,我就躺在那,接著他們認為這是『比賽意外』,當然我們也可以認定這是比賽意外。但我去找賽事總監是因為我想要了解他們。在阿根廷我認為那是比賽意外─Marc 跟Vale不是,但Zarco跟我
是。我highside是因為我把車身立直。Zarco切進來的時間錯了,我也試著給他一點空間,最後我卻在醫院哩,而這次─okay,或許Lorenzo 沒看到我,沒看,還是沒想到我在那,都無所謂─但他沒把車身立直,接著就『蹦』!我們都摔了。然後我又highside了。然後又是一次比賽意外。

「所以我去是為了瞭解他們到底是如何判定的,因為就我的觀點而言,沒那麼簡單。所以我問他們『你們怎麼判定這個的?』因為我真的不明白。接著我們開始說『ok,所以我在內側,我走在正確的路線上對吧?他們在外側,試著切回來,所以他們是重新加入這條路線對吧?那麼,如果在正確的路線上,那在內側的有優先權還是外側的?』在外側的。Okay,那是誰的錯?『我們已經做了決定』」

「所以最後他們說,如果我不同意他們的決定,就如我現在一樣,那就上訴。但我不同意這個決定,就意味著我想要Jorge 被罰。但我想讓他們知道的是,我不希望Jorge被罰,我希望他們能夠正確得去理解賽道上發生的事,因為他們沒有這麼做。」

尊重還是責任?

他覺得賽事總監沒有認真對待他,這使得Pedrosa更為火光。他說:「最首要的是,有時候他們不想面對事情。我來到那,幾乎沒辦法走,我還是走到那,但Mike Webb先生明明在門的另一邊卻不想加入這場會議。我認為我應該更受尊重一點。」

Pedrosa 沒有說的是,他在紅牛新人盃正在比的時候去找Mike Webb。身為賽事總監,Webb 忙著確保這項賽事安全的進行,而且當時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處理。Pedrosa 跟賽事總監裡頭FIM GP管理小組的另外兩人開會,這個小組的職責在於裁決與判罰。

Webb解釋發生了甚麼事。這位賽事總監說:「我們還有一場比賽在跑。接下來的比賽是紅牛新人盃,我有責任在身。FIM MotoGP管理小組負責裁決與判罰。我是三人小組成員之一。他們來的時候,我向小組成員說,你幫我去跟他們談一下,如果要進行正式的聽證會再叫我。但小組成員知會我說那不是正式的會議。所以我就讓他們去了。我正在忙著做其他事。」

文化衝擊

車手與賽事總監之間的衝突似乎成了一種文化之一。車手比較習慣跟過去一樣用非正式的方式來處理事故。但經過好幾年,尤其是2015年雪邦後,章規,規則以及事件的處理越來越正式化,並以更合法的方式處理。隨著這項運動的成長,投資金額都在成長,所以這項運動需要不同的方式重新組織起來面對各種狀況。隨著車手要求的罰則越重,判決的過程就越清楚透明。

在某種程度上,Moto3跟Moto2是這新環境的前哨戰。Aron Canet與Luca Marini都在各自的級別發生碰撞,兩人的懲罰都比過去嚴厲。Canet在利曼得從最後一位起跑,而Marini 則是得罰退六個位置。過去,這些都很可能只被警告。但不在會有這種情況了。

上台的驚喜

由於三位主要的競爭者一起轉倒,比賽產生了不同的狀況。Johann Zarco拿下另一個頒獎台成績,而且目前在積分榜上排第二,跟領先者Marc Márquez差了12分。Andrea Iannone則是拿下頒獎台最後一席,這是他連續兩次,也是Suzuki連續三次上頒獎台。現在他們有三點特許點數,意思是他們差一半就會被取消這個從2017年那個艱苦賽季後所得的特許狀態。不過這是好事。這代表他們重回競爭行列。

原本有機會上前四的兩位Repsol Honda車手以及兩位Ducati 車手摔車後更凸顯Yamaha的尷尬。沒錯,Johann Zarco拿到第二,但他比Márquez慢七秒,還要扣掉這位Repsol Honda車手慢下來跳滑稽的慶祝舞蹈。Movistar Yamaha廠隊就更尷尬了:Valentino Rossi原本應該要在第八,落後Márquez12秒,而Maverick Viñales應該要以第十名完賽的。相反的,他們以第五與第七名完賽,看起來沒那麼糟。

提高賭注

Valentino Rossi沒有讓Yamaha掩蓋這個事實,他對車廠發動尖銳的攻擊。他說:「最終,以我在冬測的速度能拿第五,是很好的。我很開心。但經過這場比賽,我們現在的碰上的技術狀況,就不是個值得開心的事。的確,這跟賽道也有關係,在某些賽道我們比較掙扎,而另一些對我們影響比較小。但對我來說,很明顯我們得對我們的賽車做些甚麼,而且這的確需要時間,但Yamaha要努力來縮短時間,因為如果辦不到,那就得再花上一個賽季。所以我希望Yamaha能給我們最大的支持讓我們再度有競爭力,因為像今天我跑得不錯,我的速度也不錯,但如果前面沒出事我只能拿到第八。」

Rossi說,主要的問題是電控,而不是賽車本身的機構問題。他說:「就我個人而言,機構佔小部分,主要是電控。1:3。明天我們會測試一些零件,但那是其中的1/4。真的很遺憾,因為據我所知,我們賽車的其他部分都還不錯,但我們需要把電控搞好,我希望Yamaha能盡全力把它搞好,越快越好。」

據傳Yamaha日本原廠不願意尋求Magneti Marelli的幫助,或者聘請義大利工程師來協助他們,他們寧願靠自己去了解統規電控。但現在,他們正考慮要向外尋求協助,但對Rossi來說這都不夠快。他說:「就我所知,這需要時間。但好消息是無論如何我們大家用的都一樣。所以問題就在於你得開始,如果不開始,比賽一場一場的過,我們還是會碰上一樣的問題。」

軟實力

Rossi的發言相當令人意外,因為這段發言比以往還要「大聲」。Rossi通常是比較擅長交際,很會溫和的批評。這讓人想起他在Ducati時期,當時他曾兩次公開抱怨缺乏車廠的支持以及開發沒有進展。Rossi知道他能用輿論的壓力給他的車廠帶來壓力,但他的確用得非常小心。如果他決定發動攻擊,那就表示他非常非常沮喪。

Maverick Viñales沒Rossi有知名度,但他也覺得相當沮喪。Viñales 說:「過去10個月我一直在抱怨同樣的東西,我沒抓地力,我沒抓地力,整整10個月。當我們到稍微熱一點的賽道,或許賽道狀況不那麼完美,我就完全失去抓地力,這是不可能的。我這個禮拜試了三種騎乘方法,為了讓這台車能跑得快,卻沒有一個有用。所以我試著用Lorenzo-style,我試了所有方法,最終我們碰上一樣的問題,這台車加速不行。這代表一樣東西出錯。

那是指?Viñales 說:「看起來電控是主要的問題。我們肯定碰上一些問題。我真的覺得很糟。你知道我在美國感覺很好,因為我們真的有所進展。但在這,我們又回到現實,這台車離前面還很遠。我認為認為今天我發揮了110趴的實力跑到第七,如果前面的人沒摔,那我也才第十。我們需要一些特別的東西,因為我真的覺得很糟。

Yamaha要面對的問題是,接著去到了利曼,那是他們擅長的賽道,尤其去年又重鋪過。如果兩周後他們有好的成績─Maverick Viñales在2017年曾在那贏過,那麼就算Valentino Rossi沒有去拼冠軍,Yamaha也可能會有兩個頒獎台成績─那Yamaha工程師就會把情況視為是賽道條件問題,很簡單。這也是Rossi為什麼要在這使用他的影響力的原因。

撕掉劇本

 MotoGP赫雷茲站結束後積分榜開始拉開。接下來的西班牙巡迴,Andrea Dovizioso等不及要到適合Ducati賽車的賽道比賽了。不過現在他在第五,落後Marc Márquez達24分,前方還有Johann Zarco、Maverick Viñales以及Andrea Iannone。

另一方面,Márquez有連兩戰勝利拉出來的優勢。他騎得比以前更好,賽車也比以前更好,而且他看似已經準備好直奔世界冠軍寶座。至少,這是在赫雷茲後我們所設定的劇本。但赫雷茲站替我們上了一課,現實有時跟我們想的相反。雖然已經結束四場比賽,但2018年賽季還有15場比賽要跑。如果你認為前四場比賽已經夠瘋狂了,試想還有15場比賽在等著我們。

motomatter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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